纽约的生活大体稳定了下来,每天9点起床,边吃早餐边写日记,一直吃到正午12点钟,从凉白开、昨天的剩饭、果汁、煮鸡蛋,直到咖啡、酸奶,而后才出门,这样自然就不用吃午餐了。在我的印象中,纽约的生活是从12点钟开始的,12点商店开门、12点剧院售票,当然,我想上班族不会这样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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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时代广场流光溢彩,白天的时代广场散坐着晒太阳的人,银发族们很喜欢在这里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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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是个有《绿野仙踪》情结的地方,铁皮人混在人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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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芝麻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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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个家在杭州的朋友曾对我说,她刚到北京的2、3年内,只要出门必须先到达西单,而后再从西单前往目的地,不然就会迷路。而我在纽约似乎也陷入了这样的怪圈,出门后不动脑筋地步行前往时代广场,而后再去任何别的地方,譬如昨天的切尔西、今天的第五大道。
我的理由是每天都要到TKTS看一看今天的折扣信息。其实呢,今天、明天、后天的演出票都已经买好了,但TKTS在7月4日(美国国庆日)这一天有超多的折扣,其中South Pacific(南太平洋)只有两折,让人口水不已,不过相信,以后一定还有机会。
42街上并没有传说中的游行,时代广场也仍旧挤满了,我途径Toy’s Rus玩具反斗城进去随意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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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决定接下来要去哪里:去第五大道给朋友们要求的代购物品踩点?还是继续前往下城?这样边想边向东,就到了Bryant Park,我决定去公园休息一下。
Bryant Park比昨天的麦迪逊公园小一些,是每年纽约时尚周的会场。公园中心有喷泉和投影幕;角落里有小卖部,出售咖啡热狗;公园四周依然是散置的座椅;这里能够免费Wi-Fi上网。与比邻的broadway、时代广场比较起来,Bryant Park恬静舒适,适宜小憩片刻。
来纽约之前听说这里的Wi-Fi大多不免费的时候,我不免有些失望,对这座现代化大都市的印象略有减分。我还盘算着要去跟美国人吹牛X,“在我们北京,到处都有免费的Wi-Fi”,后觉得绕腾不清这句英文也就作罢了。来到纽约之后,我发现上Wi-Fi并没有传说中的困难,走进很多店面随意一搜,就会10几条Wi-Fi信号,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加密码,管他是不是这家店面的资源。
刚闲坐了5分钟,有个60岁往上的白人Z大叔问我从哪来。Z大叔在布鲁克林区的一所大学教经济学,是个专门教授日本、中国经济的大学教授,法国人,自称很擅长作法国菜。大叔很热情告诉我第五大道上的一家非常好的书店(这个我喜欢)、告诉我东村有一家可以看毕加索的画廊以及登陆自由女神岛的船是免费的,还画图给我看。他问我是不是communist,我查了字典才想起这是共产党员的意思(其实学过的,但我就是不感冒),我说我不是我爸妈都是,他问我在纽约住在什么地方,租金多少,然后说“Not too bad.”他问我在中国是不是跟父母住,父母做什么工作,住房是rent还是owner。我问他指不知道一个法国导演叫穆努什今,要在林肯中心演出。他立刻问我只不知道左派和右派(left & right),我明白穆努什金是打着坚定的老左派标签的人世。Z大叔说他喜欢美国的政治,但不喜欢法国的,那里Too Bad。他说一定要去看音乐剧Hair、他提到一个叫做Marlin Monro的与肯尼迪有关的著名女人,还说到她与黑手党mafia有什么关系,我一脸茫然,他说M在美国非常有名,或许在中国没有什么名气吧。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马丽莲·梦露,OMG,好丢人!Z大叔说话带着法国口音、字迹潦草、拼写也不怎么正确,不过有人跟我聊天,还挺叫人高兴的。
从布赖恩公园出来,我想不如就去第五大道吧,沿途的国际摄影中心,Moma现代艺术馆都因为国庆close了,好在我还有时间。说道Moma,北京东直门外也有这个楼盘,好像大导林兆华近期要在那里设工作室,北京的Moma我没有去过,不知能否真的引入现代艺术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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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大道的NBA专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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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A主题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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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卖店传统项目:和姚明比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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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盲的我对于第五大道两岸的著名百货公司、名品店们一无所知。只是看着绚丽橱窗,并感到自己两手空空一个购物袋都没有、目光游离的样子非常不在状态。这里的门店内外不仅是动感十足的背景音乐,还有店家设DJ现场打碟,或安排半裸帅男陪顾客照相的服务,买买买的节奏震耳欲聋。这其中,我认得的只有Zara、H&M等新近在北京朋友口中相传频繁的名字,说起来听不上档次的。其实,在北京我这些也买不起,一般直接动批或者淘宝。第五大道也有不少老黑摆摊兜售假名牌,我特想去问他这些东西是不是从秀水批发的以及多少钱。不过,以我这双拙眼,连是不是A货都看不出来,也就根本判断不出这些假名牌有多假了。
这里还有NBA专卖店和迪斯尼世界。比较之下,今天浏览的玩具翻斗城、NBA专卖店、迪斯尼世界,还是迪斯尼更加吸引我,或许因为那里面的卡通明星都是我所熟知的吧。我非常喜欢迪斯尼二楼自组土豆先生的区域,很多低龄小朋友在这里搞创作,我挤在中间跟小朋友抢鼻子眼睛,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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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米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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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之间,我遇到救星般向着第五大道的Prada专卖店惊呼:我认识这个!其实呢,一样也买不起。
Prada店里有很多东方面孔,听到有人说中文、韩文、日本话,至少看到一个日语导购,果然到这里消费的都是东方人啊。我假模假式地拿昂贵的包包摆弄了摆弄,没有找到价签,连被吓倒的机会都没有。突然想到可以给北京的时尚达人朋友发短信求助,问一问她到底应该注意哪些品牌,需要代购的到底是写什么东东等。短信发到一半才算清楚:纽约时间下午4点,北京的朋友睡得正香,这种骚扰短信的恶劣程度是可想而知的。自己觉得自己很没趣,讪讪地离开了。
从旅游书上指点的Henri Bendel百货公司一头雾水地走出来时,我完全失去了无目的逛街的耐性。决定结束自己不擅长的逛街运动,直接去解决晚餐大事。由于闲逛了一整天,没有花一分钱,我的日用基金储备相当丰厚,我决定好好地去餐馆吃一顿像样的晚餐,于是我仍旧徒步着穿过第五、莱克辛顿、第四,直奔60街拐角的brasserie 360(360啤酒屋)而去。一个啤酒屋就算加上消费能贵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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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asserie 360在60街与第三大道的交叉处,走过去还是有些路程的。我很喜欢啤酒屋的家庭气氛,很多客人都是独自在这里就餐,店员服务业相对耐心,我问她这里最Popular的啤酒是什么,她指点着菜单讲解个给我听,询问我的口味,我说想喝black beer,她介绍了两种,我选了其一。我要了蔬菜沙拉和三文鱼贝果,她劝我说菜量很大,建议我点一样就能吃饱。我说可以带走,所以还是togethe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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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的美国大妈穿着中文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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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啤酒($7)很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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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果配三文鱼($18)也蛮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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蔬菜沙拉($14)量很大
下次再来的时候要试一试别的菜式。我真是喜欢Bagel这种很有咬劲食物,看来我是很适应美式口味的。菜量不小,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盆,如果甩开减肥前的我的饭量的话,这样两盘东东根本不在话下,让老美看看瘦小的东方姑娘一样有good appetite,现在么,还是身材要紧。
因为还没有到吃饭时间,店里客人不多,更显得轻松闲适。餐桌比邻路边,视野很好,吃东西的时候,有裹着印度头巾的出租车司机挤眼睛,也有呼啸而过的大马力机车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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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账打包信用卡直接划了$3税金(这个我总会忘记)和18%的$7小费,总共是$49.29。说起来,我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一顿吃300RMB的经历,但核对了一下今天预算(吃喝玩乐门票戏票$100),总量控制并没有超额,吃得也健康丰盛,Brasserie 360绝对是今天行程中最开心的一个项目,随身笔记本记录在案:一定还要再来。
值得一提的是,Salad放到第二天就不那么好吃了,bagel则完全没问题,所以如果去吃的话记得现场把沙拉打扫干净。一个人来吃点一份汉堡或开胃菜和饮料就好,税金小费都能减半,经济实惠。
奢侈地解决了早午晚餐之后,我感到心满意足。Brasserie 360街对面就是R线地铁,不过三站地就到达了57th第九大道,离我的住地只有一个街区,下回可以直接乘坐地铁去吃饭。我像往常一样回家稍事休息,Susan在床上放了她帮我搜集的地图、旅游手册,上面有地铁巴士地图、旅游小贴示等信息,一定是她特意去帮我领的。Susan说这些都是免费领取的,问我知不知道附近有visitor center,约好明天和我一起出门去那里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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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er Boys的剧场有些特别,是设在地下的,楼梯底端立着一块Stop字样的牌子,害我刚开始甚至不太敢走下去。近了才明白牌子后面是剧场的酒吧区,要消费酒水才能进入。(在西方看戏观剧是一项交际活动,几乎所有的剧场,无论大小都设有酒吧,昨天的Avenue Q和今天的Altar Boyz都是这样。这么说来,很多剧场都喜欢把bar设在地下么?)酒吧区对面就是剧场区了。这个地下空间相当大,沿着走廊向里走去,右侧分布着至少三个小剧场,目前都在演出(只不过Naked Boys Singing和《我的第一次》都只在特定的日子,周末晚上才上演)。地下走廊的墙壁上挂着标价出售的画作,配合内部的简约装潢,令人想起北京的798、方家胡同等艺术园区。走廊上、剧场门口都有挂着大翻斗买零食的工作人员,也有观众端着酒吧买的饮料进剧场,观剧气氛更加轻松。这大概是一座能容纳4、500人的小型剧场,舞台很宽,但纵深非常浅,后侧设有乐队,没有其他布景,感觉更像是乐队演出。及至开演,大约坐满了5、6排观众,大概不到100人吧,作为小剧场也不算很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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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招贴海报有点儿傻,事实证明就是有点儿傻。(需要说明的是,这不是我看的演员团队,但意思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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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ar Boyz已经演出了整整四年,先是在纽约夏季戏剧节上崭露头角,而后才在此地开始驻场演出。故事情节很简单,五个性格各异的大男孩要在今晚让在场所有人信仰上帝,他们是有着宗教情节的男主角马修、小Gay马克、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弗拉明戈男胡安、美式街头范的卢克以及犹太人Abraham,他们是圣坛男孩。他们载歌载舞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并设了一块测试版在quick pray之后测试不信仰上帝的人数。其中Gay man马克最能引起观众的笑声,因为他随时随地地勾腿、扭捏地一低头,很娘,但还好他的娘娘腔并不恶心,而是令人觉得他蛮好玩可爱;拉美风的胡安操着浓重的西班牙口音,他喜欢向台下的观众挤眼睛。胡安找到父母,并得知父母已经故去的时候陷入了极度悲伤,几次想要重新恢复活力开始唱歌都哽咽起来,不得不让其他伙伴临时救场,那场面很有效果。由于我的英语水平是在有限,大概只能捕捉到40%的词句,因而晃过了很多精彩之处。另外,这五个演员虽然形象各异,但都有一种土单纯的美国气质,不是我喜欢的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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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歌曲好听,阳光男孩们表演卖力,我能感觉到观众是轻松愉悦的,这里面有操着摩根弗里曼式老黑腔的大叔,也有5、6岁的小朋友、我的斜前方是两个东方面孔的男孩,看起来像日本人,大家都满开心。也算Altar Boyz实践了演出宣传标语上说的“Altar Boyz is destined to rock the masses of all denominations!”,就是要摇滚任何教派吧。
因为是小剧场的外百老汇演出,1个半小时就结束了,9点半钟当我走出剧场的时候恰好赶上匆匆西去的人流,大家都是到12、13大道去看国庆烟火的,我立刻融入其中,沿途发现很多人早已经占据了房顶、车顶的高位,大家都在拿着数码相机、手机拍照,我也便跟着一起凑热闹。有趣的是,焰火表演在国内并不鲜见,每年春节、国庆以及去年的奥运会,不要说庆典用的礼花弹,就是自家买的烟花也比这里的漂亮得多,但在国内我也只是在自家阳台上隔岸观火,随便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在这里,所有人都兴奋地参与其中,礼花燃放紧凑的大小高潮处大家还会欢呼鼓掌,这种气氛是我没有感受到过的。
礼花放完了,我又跟着人流一起退潮,大家方向一致,向东向南,都是向着时代广场的方向,去enjoy this night。经过路边一个很普通的酒吧时,我听到身后的一对男女的简单对话“This bar?”“Not too bad. Not too bad.”然后他们就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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